柳泉虽在笑,但看在清秋眼中,却觉他笑得极是惨淡,想着他筹谋的事情,仍是担心不已:“说来说去,你终究没想过怎么保全自己。就算有天马在后伏击,可那也是在邢侯进攻东平之后了。”
柳泉道:“那又有什么办法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可这一系列布局,总要有蝉才行。清秋,不用担心我,我早已做好准备了。”一边说着,他一边从书桌的暗槽中拿出一叠封好的信笺,道:“这些烦你收好,以后给婷婷看,她应会理解我。”
他说着自己的生死,竟像说着不相干的人的事情。清秋看着那厚厚的信笺,接过来只觉手上一沉,心中也是一沉,旋即不知为何,眼中竟怔怔落下泪来。她这一生鲜有落泪,这时明明对柳泉未曾动情,可不知为何,却觉他委实让人怜惜,暗忖他向来装得强势刚硬,也不知此刻内心是该何等挣扎矛盾。
柳泉却又笑了起来,道:“我还没有死,你哭什么?”
清秋拭去眼泪,道:“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,不愿意让朋友去送死,难道不是人之常情?”
柳泉笑道:“也不要太看轻了我,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呢。我虽然身手不如韩枫,但到底有青魇之力,想要杀我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或许真让我抓到与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