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登上岱岳时已是傍晚,四周一片寂静,唯有山寒料峭,风刺入骨。
封禅台早已荒废,之前的代国帝皇来此祭天已是十几年前的往事,当今代国的帝皇詹明佑继位后便是一大堆烂摊子,还没想起这回事,故而当柳泉踏上那封禅台时,只觉脚下一绊,低头瞧去,只见昔日的土坛被这些年风雨侵蚀,表面的一层看似完好,底下早已被掏空了。
柳泉和清秋都是惯于野外生活的人,便也不怎么讲究,就地取材找了几根枯木杈子,便在那封禅台旁就着一块巨石搭了个临时的庇身之处。火光不大,只照在两人身上,再远处便都是漆黑一团,树丛间偶尔有亮光闪过——那是野兽双眼反射的光芒。
柳泉倒是一点也不照顾清秋,大咧咧往石头上一靠,便毫不在意地合上眼睛,不出片刻竟打起了呼噜。清秋无奈地横了柳泉一眼:她可做不到似柳泉这般什么都不在乎,他既然睡熟了,那这值夜的责任只好落在自己身上。
所幸她也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子,看着天空的溶溶月色,清秋双手抵在脑后枕着,忽然觉得这时竟难得的闲适。四周丛林中纵有野兽虎视眈眈,也比在山下面对那些人那些兵要好很多。或许这正是柳泉能够闭眼就睡的原因吧。
也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