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”
了尘喧了声佛号,双手合十叹道:“你二人伉俪情深,相伴意长,单是这份情谊,已令人好生钦佩,更何况,二位施主心地善良,又留宿我二人,老衲岂有不从之理,只是这天生顽疾,老衲也没有十成把握,只能竭尽全力罢了。”
张横道:“大师肯施妙手,在下已是感激不尽,不敢奢求能够完全治愈,只求能略减内子的病痛,他日,定当请高明画师绘出大师形容放在堂前日日供奉。”
了尘摆了摆手道:“这倒不必,且先让老衲去瞧瞧吧!”
“大师请!”
了尘随张横进了里屋,陈了自知进去不妥,便留在堂屋等候。
少年好动,不肯安分一刻,陈了左转转,右瞧瞧,只见墙角处倚着一根锡杖,正是了尘白日里所拄的那根。
陈了本就顽皮,拿起来,拄着,捋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,学着了尘走路的样子,一步一踱,倒也有模有样。
这一走动,锡环碰撞发出了响声,与平日里不同的是,这声音急促、刺耳,倒似鸟禽面临大敌时发出的尖鸣,更令人奇怪的是,旁人对这声音却恍若不闻,这声音只在陈了脑中不断回响,一点一点挑动他的执念和怨气。陈了曾无数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