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州?”
“嗯。”云辰没多说。前日受伤之时,微浓隐约知道自己被人所救,还曾听到过云辰和原澈的声音。
眼下自己能在这般敞阔的屋子里休息,没有遭到拘禁与虐待,也没有随军赶路,不想也知,一定是在原澈的地盘。
那么幽州府一战的胜负,她几乎可以完全断定了。但奇怪的是,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与欣慰,反而觉得滋味难言,煞是讽刺。
她代替聂星痕出征,扰乱了原澈和云辰的心思,为燕军突袭争取了更多机会,可宁军事败,她却被敌人所救。
这个时候,她更宁愿自己身在牢房,而不是如此难堪地面对云辰。
“世子呢?”她没话找话。
“回黎都复命了。”
“宁王可会怪罪他?”
“怪罪是有,总不致死。”
“为何救我?”云辰有问必答,却败在这一问上,答不出一个字来。正顺六十一年十月,微浓和原澈上孔雀山,自此一别,彼此已近四年未见。
这四年里,他们都经历了很多,有些伤口渐渐平复,有些事情渐渐想通,但有些心情依旧翻波。
越是想要倾吐什么,越是无法开口,两人静默半晌,最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