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浓右手持剑静静而立,没有回话。
姜王后也坐在凤座上没动,人却仰面大笑起来:“我虽然病了,但杀你的能力还是有的。”
微浓依旧站着没动,也没喊人。
姜王后左手支颐,右手把玩着袖箭,有气无力地再笑:“你是笃定我不会杀你?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微浓坦诚地道:“但若死在姜王宫,我也算死得其所。”
“什么才是‘死得其所’呢?”姜王后似有好奇。
“至少做了些对燕国有利的事,能让燕军再无顾忌地攻进来。”微浓淡定续道:“说来惭愧,我身为一个燕国人,却执着于楚王室这么多年,最终换得徒劳一场。今日若能以死谢罪,亦算于心所安了。”
姜王后闻言,竟然沉默了一瞬。
微浓也不顾她在想些什么,径直说道;“比起现在,其实我更喜欢四国各自为政,相安无事。这么多年以来,我一直想不明白,四国为何要战,天下为何要统一。”
“那你如今想明白了?”姜王后口中问着,也慢慢收回了手中袖箭。
“没有,我还是不明白,”微浓直起脖颈,背脊挺得笔直,“但我想通了另一件事——既然无力阻止乱世,那就尽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