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日子,又想起聂星痕的苦苦相思,不由自主叹了口气:“您和殿下都是在折磨自己,也互相折磨。这次既然回去,我恳请您留在京州。”
微浓审视他片刻:“这是他让你说的?”
“不是,是我自己的意思。”明尘远忙解释:“殿下这些年的样子……他二十七了,不提登基、不谈纳妃,您难道就不动容?”
微浓垂眸不语。
明尘远又道:“况且如今局势混乱,您的身份又特殊,在外游历……实在不够安全。”
他很会措辞,用了“游历”二字,也算给足她面子。
微浓目露黯然之色,实话说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从前我能放下豪言四海为家。但如今,除了回燕国,我已经无路可走了。”
明尘远闻言立即面露喜色,虽然他知道很不应该,但还是急忙笑问:“那您以后还走吗?”
“乱世已成,我是燕国人,还能去哪儿?”微浓平静反问。
明尘远大为激动,替聂星痕感到激动!然而这激动不过维持片刻,便被另一桩烦心事所取代:燕军行进缓慢,死伤不断增加。若是真正上战场死伤也就罢了,可憋屈之处就在于,他们根本还没与宁、姜开战,就已经处于被动之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