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食用的野果和草药,这才下山来到猫眼河的源头——当初原澈停靠船只的地方。
源头之水清可见底,光亮如镜。云潇蹲下身子洗了把脸,就在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狼狈不说,那左半边脸颊上的三道伤痕无比刺目,已是彻底毁了她的美貌!
她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,不停地用手拍击水面,像是疯了一般嘶哑诅咒:“夜微浓!原澈!我要你们不得好死!不得好死!”
她不停地发泄着恨意与怒意,似是将这泓水当作了她的敌人,一直到双手拍打得传来痛感,她才终于肯停止。然而那双手,又开始流血了。
这几日为了生存,她的双手早已被树枝刮破、被树藤磨烂,右手小指的指甲也没了,掌心尽是血肉模糊,方才一湿水,伤口更是蛰得刺痛。
她这样的手不要说用浆划船,就是握住船桨都会很吃力。可想起心底的复仇之念,她又来了动力,便将所有野果草药都搬到船上,解开缆绳准备开船。
然而,就当她刚伸出右手抓到缆绳时,一枚袖珍飞刀不知从何处忽然飞射出来,正正扎在了她手背之上。云潇吃痛松手,继而心中大骇——这里有外人!
念头才刚一升起,一个轻装打扮的年轻男子已从河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