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浓凄然地笑了起来,唯有用双手捂住流泪不止的眼睛,强迫自己保留一丝尊严。
流苏的双眸轻轻转动,目光落在微浓抬起的左手手腕上,才发现那里早已肿了起来,不知是不是方才挣扎之间扭到了。
然而微浓本人是恍然未觉,竟还将左手慢慢伸进怀中,掏出了一张轻柔的绢帕:“这是藏剑之地和入门机关。”
云辰看了一眼她的手,直言拒绝: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主子!”流苏却忍不住发了声。
微浓亦是抬眸看他:“你与魏侯交好,不就是为了这把剑吗?”
“任何人的好意我都乐于接受,唯独你不行。”云辰负手而立,冷淡地道:“我们楚王室不欠你的情,更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牵扯。”
微浓攥着手中绢帕:“就当是我为他做件事……毕竟,这是他的遗愿。”
言罢,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,将绢怕放在桌案上。她没有再说一个字,没有再看谁一眼,也没有再回一次头。
她选择默默地推门而去。
云辰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,目光望向门外她即将消失的背影,也不知是在对谁说道:“今晚的事瞒不住魏侯府,你明日记得去送药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