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桌吃饭,觉得有些别扭:“聂星痕,我想离开京州。”她挑拣了一个最不适当的时候提起。
聂星痕似未听见,神色不变,兀自斟饮了一杯,问道:“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?”
微浓只得叹了口气,想着心头盘旋已久的种种疑问,开口问道:“明重远之死,是不是你嫁祸的?”
“是。”聂星痕浅笑,又饮了一杯:“我还当你要问什么。”
“那你在楚地遇刺之事,也是你自己一手主导的?”
“不是。明氏的确派人来行刺过我,是赫连璧月指使的,但没伤中要害。”聂星痕如实坦诚:“我的伤是姜国人干的,他们意在楚珩。”
“然后你将错就错布了一个局,借机扳倒明氏?”微浓明白过来。
聂星痕点了点头:“他们死有余辜。”
“明丹姝知道真相吗?”
“她应该猜到了。”
微浓简直不可思议:“那她居然还肯帮你?为了男女之情,连家仇都不顾了?”
“这是她的可取之处,也是可憎之处。”聂星痕如此评价。
微浓一怔,想起两个时辰前,她才刚刚说过同样一句话,而她评价的对象此刻就坐在她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