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?”聂星痕语带嗤嘲。
“不,我本想将图样扔掉,但不慎被公主发现了。我看她如此欢喜,根本没法子推脱,索性再打了一整套头面首饰以求弥补。”定义侯显然不欲多言这段复杂的内情,只是看着赫连璧月,目露悔恨与悲伤:“王上待我不薄,我却如此对不起他,对不起公主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,是要选择聂持盈?你要与我作对?”赫连璧月一针见血:“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?我已经在为你铺路了!过不了多久,你就会成为逸儿的‘亚父’,权倾朝野!”
“亚父么?”定义侯苦笑道:“多年以来我寝食难安,这个‘国丈’的头衔,我已是诚惶诚恐了,怎么可能再去做亚父?你根本没有问过我的主意,我……并无此意。”
“抱歉了。”定义侯隐泛泪光,羞愧地垂目:“我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,那才是我的家。”
一个“家”字,真正打击了赫连璧月。她有些失神,像是恍然失去了支撑,重重跌坐在了座椅上。那股怨愤、憧憬、狠辣统统消失了,独剩一地凄凉的烛火,照着这一个凄凉的女人。
“我还以为,你是真的厌憎她。”赫连璧月不肯承认自己落了泪。
定义侯别过头去,难堪地道:“夫妻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