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轻举妄动。”聂星痕眸色幽幽,沉如深潭,黑如曜石:“他走了也好。我若再动楚王室,微浓会和我拼命。”
“真想让公主听听这话,她如今……对您误会很深。”明尘远面有忧色:“万一明丹姝对她透露了什么,只怕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聂星痕似无奈,又似通透:“她已经对我恨到了极点,恨无可恨了。”
明尘远已经完全摸不透聂星痕的心思了,这是个为达目的不要命的男人:“那您往后打算怎么办?”
“借口养伤,留在京州。”
“不怕羊入虎口?”
“置之死地方能后生。”聂星痕从容一笑:“再者,谁是羊谁是虎,尚未可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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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星痕说到做到。在燕王前来敬侯府探望他时,他顺势提出留在京州养伤。许是因为存了愧,燕王破天荒地允准了这个要求。
为防燕王多虑,聂星痕趁机辞去一切军中职务,越发摆出恭谨的姿态。太子也去探望过他几次,但微浓始终没有去过。
聂星痕便在府中养伤度日,一转眼,隆武十九年由春入夏。
临近五月,京州城里最大一桩喜事,便是长公主聂持盈的寿辰。燕王原意是在宫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