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烛在疯狂的吐槽着自从被关进来之后发生的种种,直到感觉心中郁愤之气发泄完毕之后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。
“遭了!”冷静片刻之后,他的神色骤然一凛,心中的警惕与危机感再度浮上水面。
现在不过是打开了囚牢大门而已,还没有完全逃出生天,自己得意的着实有点早了——更何况,自己这番叮哩当啷的折腾、惊天动地的咆哮与发自内心的狂笑过后,只要土匪没聋没傻,肯定会来看看情况。
而现在……可能已经在路上了。
一念及此,南烛顿生迫切之情,再也无心停留。他掀开书篓,一把抓起水莲给他的包着馍馍的包裹,简单系了一下就连着那几块碎银一道揣在了怀里。
而后,他转过身飞快的捡起地上的剪刀——虽然被栏杆磨损的早已失去了锋锐——塞回袖子,聊以防身。
临出门之前,南烛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眼,略一犹豫,又快步折回去捡起了那柄自制的弹弓别在了腰上,这下底气就更足了。至于底气一共有多少,那就不方便说了。
影响士气。
怀揣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昂扬气势,南烛紧了紧腰带,大踏步的走出了囚牢。
和煦的阳光霎时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