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又是萝卜啊,三天啊,吃了三天的水煮白萝卜了,我记得三天以前吃的什么?白菜对不对?我数过了,白菜一共吃了十顿,再往前是白豆腐,也吃了有两天。”看着端上来的以大碗白萝卜,冯子骥苦着一张脸掰着手指头数着。
“说好半个月一只鸡的呢,说好一条鱼的呢,连鸡毛都没看到。”冯子骥手上的筷子在萝卜汤里挑挑拣拣,一副嫌弃的表情。他抬眼看了清河先生一眼,唤了一声:“先生?”
“食不言寝不语。”清河先生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“噢。”冯子骥泄了气,无比嫌恶地夹起一块萝卜放到嘴里,那极不情愿的表情似乎是在吃毒药一样。
宋蘅看了他一眼,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,“别怪我啊,都是那只小狐狸干的,也别怪我不带上你,这都是命。”
冯子骥那张管不住的嘴她是清楚的,什么东西到了他耳里没两天都会弄得人尽皆知,也不是说他有多么地喜欢到处宣扬,用他的话来说,有的事情不说出去就觉得心里有猫抓似的,半点不痛快,尤其是好事,不让人知道就觉得特别的不舒服。
用过午饭,众人散去,再有两日,书院里的人就得走个七七八八,或是通过考核,或是被遣往他处做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