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疲倦,“信之此回倒是没在我眼皮底下,在扬州向郑大儒求学问道,出乎意料。儇儿,一向有分寸,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。”至于小差错,凭谢家和他的脸面,自然能囫囵过去。
王妃命人吹灭几盏宫灯,丫鬟放下帷幔,依次退出。
“信之,不是在扬州吃喝玩乐吧?”
“郑大儒亲笔致信于我。况且信之若是在扬州游山玩水,儇儿哪肯乖乖地呆在苏州,兄妹俩还不一起在扬州疯。”
“这话倒不差。”王妃应是,见摄政王神态疲倦,便也不再说话,沉沉睡去。
次日清晨,天还墨黑,寒风阵阵,摄政王已穿戴妥当,王妃恭送其出门,前去上朝。约莫是听到了王爷回府的消息,今儿众妃子来得格外早,估摸着还想瞧一眼王爷。
可惜,连个背影都没瞅见。
王妃逡巡了一圈,妃妾来得齐全,表情大多喜悦不已。待得丫鬟奉上茶水,她瞧了眼尤姬显怀的肚子,笑道:“尤妹妹快四个月了吧。”
尤姬已有长女,捧着肚子起身,低眉顺眼,道:“多谢王妃关心,确实四个月了。”
王妃又关切地问了几句胎儿是否安康,平常饮食注意与否。韩庶妃坐在王妃右下首第一位,捧着茶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