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瞧瞧人家,十二岁已经是举人了。
人比人,气死人。
谢信之倒吸口气后,愈发对这少年刮目相看。
“过奖了。”林其琛不骄不躁,浅浅一笑。
谢信之眸光闪了闪,寒暄道:“不知燕绥此行前往何处?”
一场山雨过后,反而树木葱翠,秋色宜人,连呼吸都清透许多。林其琛捻起衣间的一枚落叶,道:“家父引荐,此去是扬州拜访郑大儒,也好指点春闱。”
“可是与郑家旧识?”谢信之眉心一动,见小妹喜笑颜开,胸有成竹的模样,更是慎之又慎。郑大儒可是辅政大臣宁国公的庶弟,只是感情冷淡,郑大儒此番丁忧,乃因生母过世,却饱受非议。几年前,还在朝堂上引发过一场嫡庶尊卑的道德口水战。
这少年,也不知出自哪方名门。
能与郑大儒相识,门第应当不会低。
免得妹妹空欢喜一场。
林其琛轻衣缓带,含笑道:“家父昔日中第,郑大儒乃那届春闱的座师。”
谢信之暗叫一声好,竟是世代簪缨的诗书之家。只是看着燕绥云淡风轻的神情,他怎么觉得他说起父亲,竟郁郁不乐的模样?
“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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