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的蔻丹,那样浓稠的红色,她眉心浮上森然的戾气。
心却慢慢平静下来。
“秀姐儿呢?!”她一觉转醒,去寻妹妹。只见炕上留着一架尚未完工的绣棚,人却不知所踪。
娘亲卧床不起,弟弟年幼无知。
她无人可寻,只能来寻眼前这个自记忆起恶毒刻薄、百般刁难的嫡母。稚嫩的她,心性尚有着一份柔软,对赵氏的品性有着始料未及的误解与……天真想象。
赵氏轻轻笑了,不顾她的焦急与迫切,徐徐道:“你父亲快要回来了。韫姐儿高兴吗?”
她眨了眨几欲流泪的眼,不言不语。
满心满肺的都是秀姐儿腼腆柔净、不喑世事的微笑,怯弱又讨人怜爱的模样,她用脚底慢慢蹭着价值千金、洁白绵软的羊毛锻毯,嘴角紧紧抿着。
赵氏挥一挥手,不打算计较这个贱种今日的冒犯之举。
“你回去罢。秀姐儿被你父亲的人接去了,过几日便会归家。”赵氏佛叹不如地惋惜,比起自个儿只知在内宅作践这群贱货,她的夫婿可真是……心狠手辣、一招见血。
她猛地仰头,满眼具是不可置信。
没有欢喜、雀跃、激动、惶恐地卑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