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我的位置,走到尧璟初前,巧不巧,七步,七步叫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想到《七步诗》。
煮豆持作羹,漉菽以为汁。
箕在釜下燃,豆在釜中泣——
“本自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!”
我和重庆,虽不同根生,却有着共同的目标,但目标未曾铲除,我们却先互相煎熬着……
“你的脸色不太好,是身体不适?”
尧璟初问我时候,我想着过往的煎熬,红了眼的。
这低头,尽量平稳着呼吸说——
“你先把衣服脱了,我看一下伤口,再号脉。”
再平稳,却还是说脱衣服的心脏紧紧地收了一下,因为以前我多少次说过让他脱衣服……
他稍稍僵了一下,才徐徐抬手,素白的手,一颗颗的开了扣子,往下解,而我不敢多看,怕那模样又叫我记起来当初他也曾多次这般宽衣解带,手背在身后,拼命掐着胳膊,才好些。
数秒,他说“好了”,我才回头,继而眸深,还是忍不住的抬起手来——
“怎么这样深!”
手指下的皮肉,不仅是那日剜去皮的伤,还剥去了一层肉,三月,疤痕居然依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