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去,她此时仍是他名义上的皇后。
他心想,自己这几日一直不见她,大约也有逃避之意吧。
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。
灵华殿外的揽月亭中,女子一身素衣,在万红掩映中,是那般的不起眼,却又是那般的独一无二。
若是就此放她走,也许,他此生再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。
他收回心神,屏退身畔宫人,走入亭中。她并不行礼,只微微仰着头,眸色淡漠地看着他。那双眼睛,让他不敢直视。
他避开她的目光,道:“墨姑娘一定是在怨朕,分明从沈大人那里得了这么多的好处,竟还如此待他。”
“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卸磨杀驴——圣上只是做了最对的选择,何错之有?民女又何怨之有?”
他笑眼看她:“都用这三个词来形容朕了,竟还说不怨。”
宋然不继续这个话题,问他:“怡妃娘娘,圣上打算如何安置?”
“她无子嗣,按照礼制,原该与其他嫔妃一样,要么殉葬,要么到宫观为先帝守节祈福,但,她已死过一次,宫中知道她起死回生的人也不多,朕念在她身世孤苦,对先帝一片痴心,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,不愿再毁掉她的一生。她几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