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望先生的字,是一笔龙蛇泻汪洋,恣意、苦愁、酣醉俱全。怎么到了你这孙儿,却习的是颜鲁公的碑楷?”
命孙女将《龟虽寿》条幅收起,老爷子笑意盈盈看向许鼎。
“爷爷未授过我书法。”胖子退回原来的位置,一躬身,却面色收敛如凝:“我的字是师傅教的?”
“师傅?”
老爷子花白长眉一抬。
“是。”许鼎点点头,身躯忽地一直,仿佛代师张目,道:“一个乡村教员,已离世了。”
“乡村教员…”听得此语,老爷眸光一闪,沉默后轻叹一声:“可叹,华夏能人异士几何,却多隐于乡野市井、自甘清贫箪饮…可惜啊…”
能教出许鼎这般手笔,所谓“乡村教员”又怎会简单。可惜其人身名不显,终默默化作一杯黄土,怎不叫人扼腕。
而一旁的短发妹妹似还是第一次见胖子如此神情,肃然中似悲似傲,不见究竟。
不由的,陈婵馨亦轻抿朱唇,似有所感。
“也罢了。”这时,老爷子又一笑,打破愁绪,看向陈婵馨:“你说今天带了宝物给我看。”
“啊,是!”
忽然转回正题,短发妹妹立时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