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婆子点着头:“有了,三太太的身子都该两个月了。老太太欢喜的不得了------”那婆子对杜衡并无一点忌惮,话也喋喋不休起来。
双叶听着心里一抽,打断道:“好了好了,您也去收拾收拾,准备赶路吧。”
孙婆子才收了嘴,拿了两双虎头鞋退了下去。回到屋里,另一个夏婆子知道她要回扬州,托她给家里捎了些吃食。孙婆子顺便闲聊说道:“少奶奶可真是怪,又没孩子,还做了一堆虎头鞋,还说只是看看。真是怪。”
另个婆子叹气道:“少奶奶这辈子,都再没法子要孩子了,所以才跟魔怔似的天天做鞋。”
“啊?”孙婆子大惊失色,“这——怎么会?”
那婆子低声道:“别的我也不敢多说,主家的事,咱们做下人的就是看在眼里也不敢传出去。但少奶奶不能生这事,是有个小丫头听冬桑和双叶嘀咕的时候偷偷听到传出来的。西式医院说的,怕是错不了。”
孙婆子还想再问究竟,那婆子却再不肯说。赵家那个夜晚发生的事,太惊心动魄,不想要命的才敢多嘴说出去。但只这剂料,也够让孙婆子大惊失色。以前少奶奶也不生,还只当是年纪小,调理调理就好,如今看来,这辈子也是没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