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看到赵石南脸色沉了下来,没有再问,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。凌泉也好,白芷小蓟眼镜男也罢,谁死了她都是伤心的。她颓然的把手放下,看向赵石南的眸子有丝哀怨,难道连知道是谁死了,都不可以吗?那都是活生生的命,是她认识熟悉的人啊。
赵石南冷冷的看着杜衡,他不明白她整天都在想什么,做什么。好好的少奶奶不做,非要和白芷她们掺和在一起,民主,革命,这些词听着他就头痛。原来这一切,不过是因为赵凌泉?他胸中的怒火一波又接着一波,但是看着杜衡浑身哆嗦的劫后余生的样子,终究不忍心再和她争执,艰难的开了口:“死了一个男的,抓了一个女的,白芷和赵凌泉跑了。”说完,他没有看杜衡,匆匆的转身出了外间。他不想看杜衡脸上那种知道赵凌泉还活着惊喜的表情。尽管他知道,生死劫难后,那种表情是应该的。
可杜衡的脸上并没有惊喜,死的是眼镜男,上午还在开玩笑说:“豌豆黄长毛了”的眼镜男,在生死关头拽了她一把的眼镜男,死了-------小蓟被抓了,不知道等待她的,又是什么。
杜衡木然的躺在床上,一夜未眠。
东城的一处石板房里,白芷正对着赵凌泉用力拍着桌子:“白青,你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