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宴的中午是酒席饭菜,赵石南宴请了扬州城的政界军界的要人,以及商界同侪,更有七七八八沾亲带故的人。杜仲和佩兰也应邀而来。佩兰趁人少的时候,偷偷把杜衡拉过:“我和你哥哥寻了个偏方,抓了几服药,你得空喝着试试,都说这个见效的。”杜衡心里苦涩,却也升起一丝希望。
赵家的席面让人开了眼界,除了传统的醉蟹、百合酥肉等淮扬菜,也有不少南北名菜,而最特别的,是在开席后即给每人上了一客法式的鹅肝,赚足了眼球。盐水鹅肝扬州人不陌生,但法式做法,彼时别说是吃,就是看也没有看到过。有些胆大的已经先行尝试,直赞味道极好,其余的人也纷纷效仿,别扭的拿着刀叉挥舞。
尝过之后,更是各种盛赞。倒未见得是味道有多么奇妙,只是那专门从上海请来的法国厨子,那别致新颖的餐具,更为这顿席面做足了锦上添花。
午宴间锦葵也换了件玫瑰色的衣裙,虽不如杜衡身上的成悦锦华丽,但是她自信自己穿着这个色比杜衡那憔悴的容颜更好看。果然不时有几个夫人驻足看着锦葵,笑道:“这姑娘倒水灵。”锦葵只含笑不语。
午宴过后,下午三点多钟,开始了堂会。这次杜衡请的是一个在扬州颇具盛名的昆曲班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