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盖泛起淤青,手肘磕破了皮,还在向外渗血。
太平间外面的长椅上,林迩颓然的呆坐着,没有半点精神气儿。
十六岁那年,林迩接到了G7电竞俱乐部的试训邀请,他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阮玥,却遭到了强烈反对。
阮玥还把林迩锁在家里,不让他出门,林迩最后还是千方百计跑去参加了青训。
阮玥性情刚烈,脾气倔强,说一不二,那次之后就跟林迩断绝了关系。
就连林迩打给她的生活费,也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。
茶茶知道林迩在自责没有尽孝,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轻声道:“走吧,殡仪馆派来的车在下面等着了。”
林迩慢慢地抬起头。
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堪,有些呆滞的眼神扫过茶茶还在流血的手臂,“姐,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。”
阮茶茶想要拒绝。
还没开口,就见林迩揪着她的袖口,红着眼眶哀求地望着她,豆大的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,不住地抽泣。
阮茶茶轻叹一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她理解林迩现在的内疚和无助,到底他才刚成年,心智还没发育成熟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