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丝一毫情意,顾绝自己都不相信。
顾绝心头有如被滴入一滴浓稠的蜜,那甜蜜芬芳的滋味在她心头逐渐化开,虽不很浓烈,却带几分隽永绵长。
一如幼年时的许多个日夜,她将下颌安放在北辰的肩窝,两手圈住他的脖颈,静待那令人羞涩无力的甜蜜颤抖过去,心间的滋味儿复杂难言。
“怎么了,闹什么别扭?”
顾绝鼻子出气,将头一拧,转向另一侧不看他。
察觉她有些幼稚的举动,北辰将笑意压抑在胸间,并不敢笑出声来,唯恐她又要恼羞成怒。只伸出一手扣住她后脑勺,将她头脸又转回来,让孩子柔嫩的面颊紧紧贴着他颈侧的皮肤。
肌肤相接时他能感受到她皮肤下的脉搏一鼓一鼓的,便是如今结丹在即,娃娃的脉搏依然是略有些孱弱不足的。
北辰心头一抽,恍惚忆起那年飞入他怀中破布一般的小娃娃。
不由心疼的偏头亲她额角。
“跟师父说,谁敢惹你?”
然而,回答他的是数个踢蹬在他雪白袍子下摆上的脚印,灰扑扑的尤为滑稽可笑。
二人逐渐远去,隐隐的似乎还可闻北辰道君微温的声音,屡屡出言安抚许诺些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