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波逐流般不知何去何从。
青陵从寝衣腋角下去下一块洁白的绫帕,铺在桌上,将一粒粒小槐米捡拾起来,放到绫帕上,又蹲下身子从地上捡了一些,足足有一捧那么多才罢手。
复又坐下来对着绫帕里的小槐米叹道:“昔年住此何人在,满地槐花秋草生。今夜没有什么风,槐米纷纷落地,可是在怀念故人?想来御锦轩的故人是十分喜爱槐花的,槐花飘落,无论是怀念故人与否,且等我将你们制成花茶,让故人香气永驻如何啊!”
话音未落,却听的一声长叹,一个清冷的声音: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有你将它们制成香茶,也算是圆满了,如若故人得知,也会欣慰。”
循声望去,月牙垂花的拱门处,正站着一个人,一身玄色锦衣,清寒冷峻的面容,清冽如水的眸子正凝视着她,有掉落的槐米落在他玄衣上,黑与白格外的鲜明。
去年春恨却来时,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。
青陵莫名的想起了这句诗,还是孤寂惆怅的身影,冷峻微寒的面容,恍然就是千里池初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