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来清河郡一中,而不是去首府或者府城级重点高中上学,那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教习能够知悉的了。
若不是他早年间曾跟鲍莉家里的长辈有所交集,跟她也早就认识的话。
说句不好听的,他就连知道人家真实身份的资格都没有。
想着青州那场悲壮的往事,周教习的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。
当年,他也是远征草原的边军一员,命大才侥幸的得以生还。
但由于青州边军集体违抗命令,为了泄愤而私自发动远征,导致伤亡惨重,遭到了上级严厉的责罚。
他至今还记得,包括他在内,被勒令退役的边军战士们抱头嚎啕大哭的场景。
长途奔袭数天数夜,疲惫到了极致时,他们没有哭。
眼睁睁的看着朝夕相处的袍泽们死在狼族人的弯刀下时,他们也没有哭。
身负重伤,饱受伤痛折磨夜不能眠时,他们还是没有哭。
哪怕是中了狼族大军的埋伏,身上有伤的战友们为了不拖累他们,用血肉之躯死死抱住敌人,掩护他们杀出一条血路突围时,他们依然没有哭。
可在得知他们将会被强制勒令退役,离开他们浴血奋战的战场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