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菜杆的根茎一个个地清理出来。心里就很不是滋味。她想他是城里生城里长的伢子,生就得文文气气,俊俊秀秀,就不是干农活的料。所以,看着陈杰将那只七八斤重的大铁耙,一次次地高高举起,再砸下来,把泥土翻开,就不禁在想,这该要用多大的力气?而且,他满脸是汗,衣服的肩部和背部已被汗水湿透,凝结成一片白白的盐渍,也不能休息一下。
她真不忍心看他这样地下苦卖力。这让她想起了他那天说的话:只想与她一起当工人,却不想与她一起当农民。可不,要是让他整日这样辛劳,不说他自己愿意不愿意,就是让她看着,还能不心疼死。
她走到与他只隔着一排茶树的地方,很心疼地叫了声陈杰。
陈杰一见是她来了,很惊异,说,“这热的天,你来做么子?”
玉秀说,“公社来电话通知黄爹明天一早去公社开会。”
陈杰说,“黄爹在平川那边田里打农药,我一会下山路过他家,替你转告。”
玉秀说,“那好,不过我也有事要对你说,你写的那篇茶岭九队《尝试科学种田,确保早稻增产》的事迹材料已在全县进行了广播报道。”
陈杰一听,高兴得不得了,就放下手里的耙子,对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