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栏亭内,可以看到被雨雾遮住半颜的座座群山,寸寸荒地,现是二月早春,本应催生万物,这里却只有半枯的老树,发黄的野草;远处的一片野地,一群乌鸦在啄食一头,这一幕幕毫无新生可言。
余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,这里曾是埋葬万万生灵的古战场,这里每一株树苗每一棵小草,都曾汲取过那年飘零的热血,听过战前的宣言,死时的哀叹。
锅里最后一口汤被静清舔走,余肖也把目光从山峦收回,开口道:“静清前辈,我想跟你辞行。”
静清看了余肖一眼,并不觉得意外。
“不打算再留一段时间?”
余肖摇了摇头。
静清擦了擦嘴,“早料到你会走,你还很年轻,是多该游历游历,但没想到会这么快。”
“还是再留几天吧。”旁边的伊正也劝道。
余肖还是摇头。
静清望着天空若有所思,却决定不再挽留,“等雨停了我就让伊正带你去结界出口。”
余肖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痛快,刚要说出的种种理由不得不咽回去,然后拱手道:“静清前辈,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我已至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