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睢阳百里之外的衍村。
因为战事蔓延,村里的百姓尽数逃到外地避难去了。
而如今,村内只有一队打着魏国旗号的兵卒在其中修整。
只是这只魏军仿佛人人带伤,个个如惊弓之鸟,面色惶惶。
“君侯,您先吃点东西吧。”一名校尉捧着一把干谷递到公孙喜面前。
这是他好不容易从此地人家遗留的谷物收集而来的,虽是一些带壳的粗谷,但在场的众人已经数日没有吃食,还能有吃的不容易了。
公孙喜此时一脸颓相,平时打理得干净整洁的长髯也变得油脏不堪。
他看了一眼眼前之人,再看了眼那捧粗粮,长叹一声,然后一把抓过粗粮,就往嘴里一放,干嚼了起来。
带壳的谷物嚼在嘴里,犹如嚼蜡一般,刮得嗓子眼生疼。但公孙喜眉头皱着眉头将之咽下。
“我军现在还剩多少人?”吞下这把粗谷,公孙喜感觉自身有些气力了,于是开口问道。
那名校尉似乎难以启齿,艰难地回道:“回君侯,自昨日伊阙谷一战,我军被秦军打散,如今到衍村的人,只有,只有不到三万。”
“三万?”公孙喜听到这个数字,顿时瞳孔缩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