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崇之本还高兴此番宁安一行,收获不小,不料太子睚眦必报,终要苦了他。宛尘楼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怪人,岂是多派些人手就能抓的?但太子的命令,他又不得不从。当即,他便把这件事交代下去了。
而知州府内,确定太子等人离去,本昏过去的唐氏便醒来了。柏仲方才发现,就连他自己,也被平素里正经不二的母亲骗到了。他哭笑不得,“娘,您是装的?”
“你还有脸笑?”唐氏却是蹙眉喝斥。
“娘……”
“一万两,”唐氏微蹙眉头,一脸忧心看看柏仲,又看看李承启和沈世充,一边道,“再加上侯府要出的三万两,还有知州大人的损失,数额巨大,我柏家这回,怕是真的要掏空老底了。”
只消这么一句话,在场的人都明了过来,适才她在太子跟前那般表现,果真是演出来的。不过,此刻她脸上的愁容,却是真的。说罢她又是责怨柏仲:“你那冲动的脾性,怎就不知改一改?在这宁安城,你以为你是天,逢着什么事儿都可以见义勇为,对人拳脚相向吗?”
柏仲知自己犯了错,又牵连了这么些人,也不为自己辩护什么,默然低了头。
“柏夫人,”沈世充虽对柏仲的冲动有所不满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