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热面递到手上,无法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当年的小雅,她的眼睛盖在深深的双眼皮下,不复水灵,目光低垂,有点寒背。跟在身后的小女孩倒是有几分她当年的样子。
“小雅,多年不见,你过得好吗?”
她抱着女孩从在对面的沙发上,向两位客人讲述这些年的遭遇。
她读完初中就没去上学,也没跟上外出打工热潮,留在家里帮忙,过着插秧放牛的生活。在母亲的按排下,嫁给一个同村的男子,丈夫为人老实,日子过得紧,也能凑合。
“半年前下了一场霜,油菜全部烂在地里,桔子园的收起也不怎样,丈夫就外出打工帮补家用。”她说着,眼光的泪光滑过脸颊,“开头的两个月,他会给家里打电话,可过后就音信全无。”
在现在的环境之下,没有哪里是安全的地方,客死异乡的人不在少数。
“我不奢望他活着,但是死是活总要明白,也不知道他活着会不会饿肚子,死了有没有人收尸。”
听到一半,碗中的面条变得沉重,再也吃不下去。除了安慰几句,再没能为她带来什么。
太累了,卷着烧出几个大窟窿的毛毯,躺在沙发上,眼皮合上之际,安琪在脸上亲了亲,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