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傍晚,写生回来,老赵与阿光在文化站画室,整理写生的画面细节,我与大牛在画室隔壁大牛的办公室,喝工夫荼。大牛办公桌后面墙上,挂着他用汉隶写的王维的两句诗:
白首相知犹按剑
朱门早达笑弹冠
我问大牛:“怎么这样失落啊?”
“唉,这世道,也就是这样,干得多不如说得多,能拍马屁,阿谀奉承的、敢吃敢拿的,都是领导赏识的。这破文化站长,我一干就十几二十年了,却一直老提不了。高中大学的很多同学,现在有的都是教授、处长、台长了,就我这三江镇小文化站长,人家也看不起。连阿狗儿这家伙,自从当上了三元村的书记后,也狗眼看人低,有时说话也不尊重人。唉!这世道变了!”大牛苦笑着,喝了一口茶,便接着说:“还是你好,听说在深圳,你自己做企业,发展得不错,后来,挣够生活费了,就玩自己喜欢的,活得倒是超脱潇洒!我很羡慕你,大画家,同学们都这样传说?是不是真的?”
“不就是生活吗?也许你只看到我的表面而已,人都有两面性。我的其他方面你可能看不到的?也不知道。比喻內心深处,你更是看不到……或者,表面给人的感觉很好,但内心很苦也不一定啊。大家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