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已经春暖了,北方微微的春风还有些寒意。
华道山东南,微风吹进一个早已荒废的院落。院落白墙青瓦,偌大的门庭显示着曾经的繁华。若是原来高渠的贵公子哥必定能认出,这里是当时闻名的‘奇货园’,不过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富丽。听说奇货园的主人曾被陈王召见,此后突然不知所踪,整个奇货园的奇珍异宝消失殆尽,连那个挂在门内金镶玉嵌的匾额也不知去向。陈国战乱,奇货园的外墙上也沾染着散乱的血迹,仿佛枉死的亡灵以白墙为碑,‘碑’前春生秋死的野草作陪。
太阳西斜,一匹枣红色的马奔驰而过,野草微动,仿佛是惊扰了‘碑’上亡魂。
马上的人不过二十岁,一身月白色长衫外罩一个猩红的披挂,好个英姿飒爽,眉眼俊秀,咋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子。
枣红马转过山道,而后又一匹棕色俊马飞奔而来,马身上的人带着斗笠挡住了脸,那人勒住马僵,翻身下马,盯着落魄的院落和墙上的血迹。
怎么仗都打到这个地方了?陈休轻抚墙上的血迹,又抬头四处看,荒凉一片。陈休心中一叹,又翻身上马,向前追去。
耿小多有事情不愿意说,陈休也问不出来,可是陈休想知道,而且是必须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