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琰与即将征战的几位将士已在漫天的欢笑声中上了马,一低头,见琀璋还在自己的旁边,便迎着她笑,笑容明亮温柔:
“回去吧,不要担心。”
“你快走吧,我不担心。”琀璋仰头望他,未挽的几缕头发在风中飞扬,他的眼里盛着的满满的都是她,而她的眼里却没有什么光,半晌,她又像是对着自己,轻声说:
“我才不担心。”
谢琰穿着厚重的铠甲,银光夺目,一贯温柔的他更显得潇洒倜傥,在晨光中看着她,半天,才笑着说出几个字:
“那就好。”
但脸上一闪而过的微抿嘴唇的表情,分明有话要说,却不说。
无妨,她明白,是的,她一直都明白。
只是……她,此身,不由己,此命,不由己。
即便他留下什么承诺,他能做到,自己却不能,只是平白辜负了他。
没有人能知道,自己究竟有多想留在他身边,只是没有办法,谁都逃不过命运的。
琀璋努力压抑住这些情感,却忽然,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,铠甲硌得她的手又冷又疼,却只是不言不语地看着他。
他看着她的鼻尖在冬日的早风中泛出淡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