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不同的,就是她坐在青绫幕幢之后,就连被谢玄谢朗争相介绍给谢安时也没有拉开过这层帷幕,倒不是琀璋真的害羞,而是觉得一切好东西总应该藏一藏,放到最后等人邀请时再露出来,一开始就显山露水的,或许能博得一时眼球,却总不能留下长久印象,而自己想要做到的,是让谢安以及众人过目不忘,念念一生。
谢丞相风流骨傲,的确不拘小节,见她自来后就一直躲在青绫幕幢之后,又听了旁人添油加醋的介绍,也对这位能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如此难以忘怀的姑娘心生好奇,哈哈大笑地请她出来:
“姑娘既能在我谢氏子侄面前大显风光,为何在我面前就藏在这劳什子之后?难道是觉得本相老了,不愿相见?”
琀璋此时已消去方才的羞恼,回归理智,终于见识到谢丞相果然开明,便不再顾忌,亦是意识到了时机已到,头上一轮明月已是最圆最亮的时刻,天时地利人和,此时不现更待何时?
待贾而沽,是时候了。
手一示意,身后柳絮赶紧拉开青绫幕幢,露出案几上一炷香,一盏茶,一杯酒,以及一把琴。
那琴通体黑色,隐隐泛着幽绿,犹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,在月光之下更是森森幽幽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