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惠双目紧闭,嘴唇小幅度的张合着。额头蒸发出汗水把一些细碎的头发沾湿贴在前额上。
她躺在弗洛伊德榻上,双手紧紧抓着两边的垫子,才长过于指尖高一些的指甲都快掐入榻上的垫子里去了。
严子惠在接受心理医生詹立鲲的催眠。
严子惠的神情越来越紧张,胸口起伏的速度也剧烈了起来。
詹立鲲觉得今天的治疗应该到此为止了。
他慢慢引导严子惠从被催眠的梦境中脱离,然后轻轻在严子惠耳畔说了一句。“好了,多过去了,你可以睁开眼睛了。”
严子惠徐徐张开眼睛。她好像才经历过一场大战,虚脱的身体连眼皮都不能一下睁开。
詹立鲲抽了几张面纸放到严子惠的手中,他拿着手里的本子和笔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。
严子惠预备擦自己的额头,抬手路过眼睛的时候发现她眼角的泪痕还是湿的。
她坐到詹立鲲的对面,每次结束催眠后她都第一时间离开这张塌上,因为她不愿意真的承认她有病。
“詹医生,我的情况有改善吗?”严子惠把用完的纸巾折成整整齐齐的四方形放在她自己的面前。
詹立鲲在他的本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