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思葶出来之后,并没有与聂思环回各自的院子里去,姐妹二人直接去了二房夫人,也就是她们的母亲沈氏的院子里。
沈氏身着大红牡丹锦纱,下面是雪白荷叶花边褥裙,正坐在榻上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帐册。一个长相俊丽的大丫环手里拿着一对金瓜,半跪在榻前,力度匀称地替二夫人捶着腿。
二夫人已不再年轻,年近四十的她眼角已有了细细的鱼尾纹,需打厚厚的粉底才能遮掩得住。即便如此,但由于二夫人的五官精致小巧,仍让人一时之间无法猜测出她的年纪。
见聂思葶聂思环姐妹俩过来了,沈氏把目光自帐册调了出来,示意姐妹俩坐下,然后又挥了一下手。屋里的丫头婆子便明白了,二夫人这是有体己的话要对姐妹俩说,于是皆垂了头,躬着身子退了出去。
“金菊,你也下去吧。”二夫人朝仍半跪在榻前的金菊吩咐道,“还有,把门掩上。”
金菊微愣了一下。她是二夫人跟前最信任的大丫环,要在往常,二夫人可从来没有要她回避过的事情。想必今天要与两位小姐商量的,定是隐秘得不能再隐秘的事情。于是她低声应了,站起身来,把手中的金瓜放于榻的一侧,低着头退了下去。
聂思葶与聂思环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