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蓝采和,只剩钱来来和楼冥杵在雪地里大眼瞪小眼。一双布鞋被雪水浸湿,冻的钱来来悄悄蜷起脚趾,可是在这微妙的气氛中,又不肯开口喊冷。
“啪!”白色的狐裘披风忽然落到她头上,楼冥穿着单薄的白底纹金衣,在寒风中似乎都要被吹走了。他眼波脉脉:“被子太丑了,正好我不冷。”
回过神,钱来来好心情的翘起嘴角:“是吗?本小姐也不是不能勉强收下。”说着朝他张开双臂,声音似嗔似怨:“楼冥,我冷。”
嘛,差点忘了,她在楼冥面前是个没秘密的人。从一开始心事袒露于他人眼底的不安、彷徨,到如今满满的归属感。她想,她该感谢楼冥的乘虚而入。
楼冥目光浅浅,透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。屈膝抱起她,一步步前行:“那就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吧。”
*
御岭城门。
石灰色的城墙在飞雪的堆砌下,几乎都要与雪景融为一色,城门前有两队裹得极为严实的人马看守,严格的盘查着来者的身份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可有御岭的百姓令?”
前面是对婆孙,婆婆年过花甲,身披厚重的斗篷,左手挎着盖黑布的篮子,右手边拉着脸蛋红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