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渐微亮,几声婴儿的啼哭将我惊醒,我和敬嫔顾不上梳妆径直往嬷嬷房中,只见胤祚大哭不止,嬷嬷正拿着拨浪鼓逗着胤祚,又轻轻哼着摇篮曲,哄了许久才安静下来。我问嬷嬷:“最近小阿哥都是这样惊哭吗?”嬷嬷道:“回两位娘娘,小孩子惊梦是常有的事,方才奴婢已经哄过了,两位娘娘请宽心。”敬嫔略带思索地道:“别是,被什么吓着了?要不,找钦天监来瞧瞧?”我微笑道:“姐姐,鬼神之说岂可相信?嬷嬷都说了,小孩子惊梦是常有的事,别说了,咱们去梳洗一下准备去向贵妃娘娘行晨礼了。”说着,我和敬嫔离开嬷嬷的房间各自回房梳洗不提。
皇上刚睁开眼,只见秀答应用单子裹着身子,跪在地上连连哭泣,见皇上醒了,向皇上磕头道:“皇上恕罪!皇上恕罪!”皇上敞着衣服,边扣纽扣边问道:“你这样的身子按照老祖宗的规矩,是不能参选的。”秀答应哭道:“臣妾也知道自己不能参选,可是官老爷们把臣妾的名字和旗籍报了上来,这才不得以进了宫,求皇上杀了臣妾一人,饶了臣妾的家人吧!”皇上伸脚到靴子里,穿好靴子后,抚着她的秀发道:“这样的事,要追纠起来,还是朕的疏忽。你放心,你既然侍寝过,朕就不会为难你,回头朕找个嘴巴严实的太医来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