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衡道:“首辅大人无端端缺了一个可用之人,就没什么要和朕换的?”他依旧笑着,烛火拢在白净的脸上,微微映出些暖意。
梓玉却觉得冷。
朝堂内所有乱七八糟的权谋争斗,到了这位皇帝口中,倒是全摆在明面上了,连遮都不遮一下。皇帝看似懒,其实心里头门儿清。他摆明了要对付齐家,只不知什么时候羽翼丰满,会下手罢了。那他们还能做什么?无非将后路扑好一些,到被宰的时候希望皇帝下手轻一些——这也是齐不语当年送梓玉入宫为后的目的。
想到这一处,梓玉越发情绪低落,她的面上都懒得应付敷衍了,只撇撇嘴:“臣妾及臣妾的爹都不敢。”
“那着实可惜了。”秋衡无限扼腕,很是叹息。
梓玉警觉起来,只见那人笑得越发开怀,眉眼已经弯成一道新月,他说:“朕倒还有个要求。”
“什么?”梓玉忽然生出一丝不妙。
秋衡招了招手,又拍了拍旁边的软榻,“你过来坐。”
梓玉没动。她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人,恨不得拔腿立马转身而逃。
“你的脾气真是横啊……”秋衡叹气,他起身慢悠悠踱到齐梓玉跟前,从袖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,在她眼前摇了摇。
不用细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