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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过来时,四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厢房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,仿佛地狱里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。
是一场噩梦吗?那水生那个蠢和尚应该没有事吧。四郎略微放心了一点。
可是,他忽然看到自己手背上有几道血痕,那是被池中沉浮呼求的某只罪鬼抓挠的。
耳边听到门外华阳正在抱怨说这几日种下雨,晒的干莲子都发了霉,而清宁寺里的荷花莲蓬也一夜之间都开谢了……
“想什么呢?起来喝碗粥吧。”二哥端着粥碗走进来。
四郎用薄毯把自己裹住,闷闷地摇头说不饿。
二哥也就不再劝他,端着粥碗又出去了。过不多久,又端着一碟子豚皮饼回来继续投喂。
四郎伤心一阵子,肚子就饿了,于是顺手接过豚皮饼开吃。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,四郎皱起眉头,有点生气的问:“谁在外面吵闹。真烦!”
二哥扑棱他的脑袋一把,又投喂了一片藤萝饼,说道:“上次何不满脚上被猫挠了一把,伤口没有及时处理,所以化了脓。李保儿不知从哪里听说你狐狸表哥医术通神,这几日都带着人上门求医呢。”
“李保儿?”四郎狐疑的往窗外看一眼:“他不是死了吗?”被绿云一爪子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