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走一会儿,驴车就到了南城门。车夫停下车,叫醒了睡得正香的祝达,两个人结算了车钱,祝达便闷着头往城里赶。
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,如血残阳挂在朱红的牌坊门楼上。祝达赶路赶得太急,嗓子干得几乎要冒烟。想要买碗水喝,却发现十里大道上已经家家紧闭门户,街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就在他嗓子干得直咽口水的时候,一辆二轮板车咕噜咕噜的从血色残阳的尽头行来,车上堆着满满一车碧绿色的大西瓜。
祝达急忙上前买了个瓜,刚想要吃,就看到打牌坊门楼后面转出来一个老头,穿着一身黑衣服,气冲冲的瞪着他。
“爹!你怎么在这里?”祝达又惊又喜。
老头并不搭理他,直愣愣的和他擦肩而过。祝达顾不上吃西瓜了,抱着大西瓜,匆忙跟在老头身后。
太阳就快要落山了,远远近近那些青砖白瓦的房屋都被笼上一层薄薄的血色。街面上静悄悄,半点声音都没有。
祝达跟着他老爹走,总觉得自己背后好像跟着什么东西,毛刺刺的。正想要回头看,就听到前面祝老汉头也不回的说:“直接走,别乱看。”
祝达从小就怕他爹,所以也不敢东瞧西瞧了,老老实实跟在自家老爹身后。心里还挺纳闷,怎么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