衢州往常冬日都下不了几次雪,也从来没这样大过,车马驿的人也保证说明日或许就停了,二毛这才放下心来,安排好一切,压着李义去休息。
第二日一大早,当他们看到窗外暴雪纷飞,一颗心顿时又提到嗓子眼。
帮忙找人的壮汉们都不愿意在这样的天气里下山崖,二毛当机立断,带好干粮水壶干柴和火折子,就要自己下去。
李义忙拦住他:“安岑,你还小,让我去吧。”
二毛摇了摇头,态度异常坚定:“李哥,回头您给两位老太爷去封信,把事情说了,让他们好歹瞒住正君。家里还有长青哥在等你,我没什么亲人,小时候也练过武艺,我下去最合适。你放心,没找到老爷,我不会让自己出事。”
李义几次三番说不过他,最后只得叹了口气,在他腰上拴好粗麻绳,放他下了山。
这样的天气,要下山已经十分勉强,就算有绳索拉扯,想上来却是难上加难。但二毛能下去,他身上又带了干粮水壶,怎么也能勉强多撑几日,一旦雪停了,人可以立马救上来。
虽然已经出事一天一夜,可他们却从来都不怀疑程维哲会有性命之忧。
在他们心里,程维哲几乎无所不能,就算几次三番陷入困境,也能化险为夷。李义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