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却得了这一生最珍贵的应呼。
    刘荣说:“是我。”极缓地从他口中拉长,不断拉长:“——真的是我。”
    仍是那样圆润清雅的音调,仍是素衣翩翩的佳公子模样,于殿上,于群臣瞩目下,他那样大胆地承认——是他,如假包换的刘荣!
    回来了。
    免她担忧,便冒着一死,痛快淋漓地承认!
    他何等聪明,知陈阿娇苦于身份之困,便只解她心头疑惑,连称呼都免,绝不叫她“娇娇”,一个温柔含情的眼神,她便知,他在唤他“娇娇”。那便足够。
    刘彻心中翻覆澎湃,杯盏握在手里,一层青色茶水微微抖动,晃起薄薄的涟漪。
    君王故作镇静,面上沉冷一笑,旋即撂翻了杯盏:“大胆草民!尔敢自称‘臣’?!你是何处的臣,朕是你的君?!”
    陈阿娇本能地回身挡在刘荣身前。
    皇帝目色一滞。
    每一细微的动作,尽收眼底。她的眼神,柔软到极致处。
    皇帝竟有些吃味儿。
    杨得意亲蹲了身,去拾碎瓷片,正躬身时,却听皇帝问他道:“杨得意,那‘草民’眼熟的很,你倒是说说,他像谁?”
    杨得意此刻恨不能生吞了自己舌根儿!这皇帝祖宗!问他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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