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快亮了。”
言伤却是没接他的话,只是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。叶诀仰面看他,只见面无表情的女子将带血的匕首在手上掂了掂,随后便继续处理老虎去了。
“我打死的这只老虎,是雌的。”说着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林,又望了一眼叶诀,“天亮了她的夫君若是来报仇,正面遇上我是打不过的。”
“……有我在。”
“你在又如何?”丝毫不给面子的将目光落在叶诀的肩伤上,言伤擦了擦额上的汗,“我尚且敌不过它,更何况你一个伤残人士。”
……伤残人士。
叶诀手上带过不计其数的士兵,从未有人说过他是伤残人士,更未有人用这样轻蔑的目光瞧过他。心里某些情绪微微翻涌起来,叶诀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,闭上双眼。
“绿漪姑娘既然毫发无伤,不是伤残人士,为何担心打不过区区一只畜生?”
“因为我并非毫发无伤。”
“……”叶诀猛然睁眼,正看到女子微微嘲弄的笑。他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一圈,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伤口。心里其他情绪在这时都收了起来,叶诀努力地想撑起身子,“绿漪姑娘伤在何处?”
“我伤在何处你不必知道。”言伤将老虎血淋淋的肠子抽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