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德帝撑着身子,慢慢坐了起来,他将自己的腿摆在垫脚的台阶上,微微昂起头,神情冰冷,俯视着他如今最长的儿子,他缓缓开腔道:“你在后宫中私下的小动作,需要朕一样样提出来?朕对你很失望,朕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二皇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宣德帝的话吓得他腿脚发软,全身发麻,这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儿臣,儿臣……”二皇子惊恐地瞪大双眼,嘴唇张大,他好想继续狡辩,声称自己什么都没做过,但是,在宣德帝那充满威慑的眼神中,那一句“儿臣当真没做过任何事”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因为,他的的确确是做了的。
这件事不能怪别人,只能怪他自己。无论是出馊主意的曹其妙,还是办事不利被曹太后扣留的宫女,抑或是被温良夏交给宣德帝的女官,通通都是他一手促成,这时候,怪罪任何人,都是完全无用的。
不过,这时候的二皇子,没有思考太多,沐浴在宣德帝毫无感情的眼神下,他的内心充满了悲伤和彷徨。
曾经的他幻想过自己失败的场景,应该是不甘和悲愤,没想到这时候,他居然没有任何有关失败的情绪,而是满满的失落。
他是宣德帝的儿子,可悲的是,宣德帝从未没将他当作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