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你……你怎么来这儿了。”
不远处,楚岳一身便服,估计是刚刚沐浴更衣完,尚不及擦拭头发,一头微湿的长发披在身后,显然是刚得了消息,便匆匆赶来。
“不着急,朕来看看而已。”
楚枭没看旁边的青年,而是一直保持着微微抬头,似乎在很认真的欣赏这座毫不起眼灰头土脸的小院,他像是早已做好了某种决定,从而异常的安心平静,他来岳王府的次数不算上,半月总要来上一两次,但从未往西北边走过,这并不算件引人注意的事,就连楚岳也没有注意过这点微不可见的细节。
楚枭当年的离魂之所,就是在这儿。
人们对未知的,或者过去曾经遭受过的事多多少少会心存芥蒂,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是没有,但那伤,恐怕也只是一层皮肉伤罢了。
楚岳这时开口道:“皇兄,今天上朝我说的事,并不是一时兴起,我想过,我很认真的想过——”
楚枭反问道:“哦?这便是很认真,很认真想过的结果?一走了之,丢盔弃甲的?真真爽利干脆。”
他声音不急不恼,并非指责,但不知怎么的,楚岳就是眼眶绷紧了,绷成一只惊弓之鸟,他像是又回到了孩童时期,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无能软弱不受丝毫重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