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旭回来时,湛非鱼和丘宗羲正因为朋党争的脸红脖子粗,一老一小杠上了,唇枪舌剑、引经据典,谁都不服谁。
丘宗羲刚正不阿,是极度厌恶朋堂,“动则争竞,争竞则朋党,朋党则诬誷,诬誷则臧否失实,真伪相冒,想要国泰明安,须禁朋党以厉百姓。”
“君子周而不比,小人比而不周。先生此言却是一概而论,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。”湛非鱼一贯认为君子和小人最大的不同在于坚持本性。
逆境于君子而言是磨练是成长,可于小人而言则是上天不公,是怨恨是嫉妒,同理而言之,君子身居高位,依旧是忧国忧民,小人一旦得势,中山狼的本性暴露无遗。
但凡能守住底线,那便是以同道为朋,而对小人而言,则是以同利为朋。
湛非鱼瞅着一脸不赞同的丘宗羲,字正腔圆的继续道:“所守者道义,所行者忠信,所惜者名节。以之修身,则同道而相益,以之事国,则同心而共济”。
“为人君者,当退小人之伪朋,用君子之真朋”。湛非鱼明白所谓朋党,端看龙椅上的那一位如何抉择,是亲贤臣远小人,还是亲小人远贤臣。
但不管选择哪一方,最忌讳的便是无中生有、以朋党来整治对手,弄得满朝杯弓蛇影,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