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过下去了。
“海儿,你去把茶具找出来洗一下。”寇母声音带着嘶哑,拍了拍腿上的灰,看着转身离开的寇海,这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纸包。
书房里,湛非鱼看到寇元兴整齐叠在一起的文章,还有那些写满了注解的书籍,尤其是放在柜子最下面的一沓一沓的黄麻纸,好似又看到了一个自己。
“大哥哥,说起来寇元兴比我还好一点,我最开始启蒙的时候连二十文一刀的黄麻纸都舍不得用,都是用毛笔蘸着水在桌上练字。”湛非鱼打趣的笑了起来,她上辈子习惯了用钢笔和中性笔写字,毛笔字也练过,可要向大庆朝的读书人那般写成蝇头大小的字是绝不可能。
所以临帖练字的时候,湛非鱼为了省银子都是蘸着水写,寇元兴家中还有二十多亩良田,至少用得起黄麻纸。
殷无衍正在看寇元兴的“诗集”,他把自己所有的诗词装订成册,从诗词上看得出他的确有天赋。
“寇元兴的策论结构严谨,可义理却空泛,即便科举出仕,至多留在翰林院,若是外放为官,至多是五品。”以文章来观人,殷无衍不认为寇元兴的官途能走多长远,性情行事太过于偏激。
湛非鱼怀疑的瞅了一眼殷无衍,大哥哥不是故意贬低寇元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