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鱼声音里的慌乱和害怕,李氏回过神来,大手握住了女儿的手转身向着屋子走了回去。
点亮了油灯,微弱的光照亮了卧房,看着呆坐在床上的娘,湛非鱼摸了摸疼痛的右腰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“小鱼,娘没事,别怕。”李氏心疼的看着无措的女儿,安抚的摸着她的头,“你爹就是屋里横,脾气只会冲着我们娘俩,这些年我都习惯了。”
湛老大没心机不说,还犟脾气,看着凶狠,实则最好说话,宁可自己吃点亏,也不愿意和外人起冲突。
吃亏次数多了,被李氏说几句后,湛老大面子过不去,也会火大的吼几句,但从没动手,今天却是第一次。
“你二叔一贯会说话,你爹对他信服,要不是我守着,我们大房都要被你二叔压榨干净了。”李氏看着窗户外,眼中充满了怨愤,她只恨自家男人没脑子,李氏再通透也是有苦说不出。
“娘,我给你拿布巾冰一下脸。”湛非鱼不想再说这话题,转身向着房门外走了去,这一刻她比谁都能理解娘内心的痛。
如果只是二叔的算计,自己和娘都不怕,但这软刀子却是爹扎在她们娘俩身上,那种挫败、憋闷和痛苦才最折磨人。
小姚氏和马氏刚把拎上来的冰凉井水倒到